《汉阳的蝴蝶》《汉阳的蝴蝶》

  昨晚刚读到林白的小说《汉阳的蝴蝶》开头,我还以为是一段来自上世纪80年代的回忆故事,一段关于青春,关于爱情,关于电影的往事。

  直到我看到“很多年过去”之后,才明白,小说篇幅不长,寥寥数千字,竟写过了从大学之后几十年的光阴,简单的笔调,没有带着任何的色彩涂鸦,却能读到很多情绪,羞红、沧桑、叹息,抑或悲怆。

  我不确定自己是否能真正读懂,林白老师想要表达的意思。只是在读完之后,脑海里始终没有停止思绪,有对逝去时光的回忆,对现在生活的思考,还有对未来可能的猜想。其实,我也不太清楚,自己究竟要琢磨透什么,所有的脑细胞围绕一个词——命运。

  何为命运,似乎是个无法解释与定义的东西,至少,我不知该如何去表达。那一刻,不禁想起我的大学,想起大学里的人和事,某一个类似于在汉阳看一场电影《蝴蝶梦》的场景。

  转眼间,我大学毕业,也过去很多年了,有些同学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,只在偶尔的三三两两同学小聚时,听得某某某又赚了多少钱,某某某又升了多大官,某某某结了婚、生了子等等亦真亦假的小道消息。

  往往我都会莞尔一笑,于这些传闻的真假无关,与我的心境有关。比如我自己,或许表面上是戴着些许光环的,也许别人在意的,也不过是那些而己。可自己到底经历着什么,有怎样的苦痛和烦恼,谁又知道呢?

  正如小说的结尾段落里写到的,“刘铁阳沉吟良久,说,她这一辈子啊,你是不可想象的。再次沉吟之后他又补了一句:我这一辈子,你也是不可想象的。”

  每个人在漫长的人生路程中,都有着属于自己,独有的、难以言表的故事和经历。而其间滋味,自是“如人饮水,冷暖自知”,不须过多言语,来述说。

  我说这篇小说是命运的表白,我们都眼巴巴看着命运,等待着它的表白,就像“明宇殷切地望着他,他却没往下说什么”。其实有时候,最有力的表白,是沉默,并不是表达。

  我想,读书的收获,也非表达,而是背后的沉默,藏在心底的东西,如汉阳的蝴蝶,似命运的表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