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的图式来源的真正的审美本质和渊源当然是中国传统文化,但是在形式里面有具体的,像陶瓷里面的“生生不息”,的确是从藤蔓抽芽、生长的过程里感触到的。碰见好的植物藤蔓我会拍摄下来,并从我拍摄的一些图片中考虑怎么把它规律化。

我清楚地记得,很早以前,我做的一些非常小的瓶子用到过藤蔓的图式,第一次尝试当然做得生硬、粗糙,因为从自己有这样的想法,到可以比较好地运用这种语言、这种材料表达出来,一定会有距离,但是最初是有个引发的点。画一根线的时候,我会有个停顿,再画第二根线的时候很容易出现一个枝节,好像一个芽一样,很自然地会顺着这根线的韵律去走,当然最初做出来的作品不是很成熟。

这看上去可能只是一个技术层面的问题,或者是艺术表现层面的一个主题,但实际上是你对生活、艺术,对自身情感、对人生态度的一个不同层面的认识。


同样是“生生不息”,最初表现的是一种瞬间引发的东西,但是之后要落到材料和作品本身的完整度上。一定要落在这个点上,因为不可能每次都解释表现的东西从何处来,自然界是如何的。必须回到它语言本身的意义上、视觉上来,从这一点会发现,如果追求真正藤蔓生长的向上攀爬、有粗有细的形态变化的话,会落入到另一个固本的俗套里面去,这个形象在瓷器上装饰会生硬,甚至会显得很俗气。当把它完全抽离了以后,需要的是“意”,“形”只是秩序感的东西,最终会发现很自由了,实际上,“生生不息”的一种本质正是“自由”。
(本文来源 微信公众号:baimingyishu,原文整理自《云霭之白》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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